月灯三昧经卷第五
高齐天竺三藏那连提耶舍译
佛复告月光童子言:「若菩萨摩诃萨于此三昧经典受持、读诵、为他解说、如说修行,得四功德。何者为四?一者、成就满足福德,二者、不为怨家所坏,三者、成就无边智慧,四者、成就无量辩才。童子!若有菩萨摩诃萨有能于此三昧经典受持、读诵、系念思惟、广为人说,获得如是四种功德。」
尔时,世尊而说偈言:
「福德成就恒满足, 于一切时常不断,
受持如是三昧故, 得诸如来之境界;
勇健功德所守护, 于一切时常成就,
修行如是胜寂定, 必获无上胜菩提。
彼无一切诸怨敌, 常不为怨之所害,
智慧成就悉满足, 于一切时恒不断。
彼人成就无量智、 亦复具足无边慧、
无量无边胜辩才, 以持如是胜定故;
成就满足福德聚、 亦成最妙菩萨行,
彼无一切诸怨敌, 以持寂灭胜定故;
彼智广大无有边、 亦成无边胜辩才,
其音美妙甚可乐, 以说如是胜定故;
善友智者所爱乐, 谓能宣说自义故,
诸人皆知是福藏, 宣说如是胜定故;
得胜利养、妙衣服、 亦获胜妙上甘饍,
颜貌端正甚可爱, 以持如是寂定故;
多见诸佛世间亲, 以无等供供养佛,
无有一切诸障难, 以持如是胜定故;
住于佛前而赞叹, 喜心说妙多百偈,
于其智慧而不损, 以说如是寂定故;
十力世尊在前坐, 相好庄严可爱身,
无垢鲜净如金山, 以修如是胜定故;
彼智曾无有损减, 多闻智慧亦丰足,
成就最胜大法藏, 以说如是三昧故;
智慧广大无有量, 多百劫说而不尽,
闻于如是深寂定, 如佛所说安住故;
不生一切诸难处, 如是,佛子!恒为王,
如法治国常安隐, 以持如是胜定故。
无量无边亿劫数, 十力说彼功德利,
说其少分不能尽, 犹如大海一渧水。」
是时童子甚欣悦, 忽然从坐整服起,
合十爪掌面向佛, 生大欣喜而赞言:
「世尊大雄甚奇特, 能为世亲作光明;
大牟尼尊说功德, 显示如是胜利益。
大圣世雄为我说, 愿垂怜愍救护故,
何人能于末代时, 听闻如是修多罗,
迦陵频伽妙音声, 深远雷震悦乐声,
具足无量胜智慧?」 告月光童作是言:
「汝今谛听我当说, 无上最胜微妙行,
若欲护持于法者, 听受如是三昧经;
虔心供养一切佛, 以清净心求佛智,
复应修习慈愍心, 听受如是修多罗;
成就头陀离过行, 修行寂静功德林,
安住大胜上妙智, 听受如是三昧经;
行于恶行诸众生、 及以毁破禁戒者,
如是诸恶比丘辈, 不能闻是三昧经。
勇勐修行诸梵行, 其心无有诸秽浊,
常为诸佛所加护, 此经当入彼人手;
若人于诸无量佛, 给侍恭敬修供养,
是人当生末世中, 此经堕在彼人手。
若人在于过去世, 于外道中行恶行,
彼人闻是修多罗, 其心不喜起嫌恶;
于佛法中得出家, 不为涅槃求活命,
以悭嫉妬而自缠, 彼必诽谤佛经典;
贪着他家起悭悋, 为魔波旬所加护,
专求利养破禁戒, 于佛法中必不信;
往昔不殖于善根, 未得智慧起高慢,
依止我见愚凡夫, 亦于末世心无信;
于其世间禅定中, 便谓已得果证想,
自谓罗汉食他供, 彼必谤佛胜菩提。
所有一切阎浮处, 毁坏一切佛塔庙,
若有毁谤佛菩提, 其罪广大多于彼;
若有杀害阿罗汉, 其罪无量无边际;
若有诽谤修多罗, 其罪获报多于彼。
谁能于此起勇勐, 在于末代恶世中,
正戒、正法毁坏时, 显说如是修多罗?」
童子悲号而起立, 叉手合掌发是言:
「我于今朝师子吼, 在于最胜法王前。
我于如来灭度后, 在于末代恶世时,
弃舍身命不悋惜, 广弘如是修多罗。
能忍愚夫语言道、 不实诽谤极损辱、
骂詈、轻毁及恐怖, 勇勐精进而忍受。
除去一切诸恶业, 于过去世所造者,
内怀不生于瞋怒, 必当安住佛法中。」
净妙阎浮金色手, 摩彼月光童子顶,
如来发于和雅音: 「月光童子大威德。
我今正当加护汝, 在于末代后世时,
不令汝有诸障难、 命难、梵行诸障碍。」
更有余者一时起, 持法比丘八百人,
自言:「我于末世中, 必当护持是经典。」
尔时多亿夜叉、龙, 即时从坐而起立,
更有余八那由他, 启请世尊如是言:
「我等于此比丘所, 谓向从坐而起者,
在于恶世末代时, 我必拥护彼比丘。」
当说如是经典时, 以佛神力加护故,
所有恒河沙数界, 无量佛刹悉震动。
随其所动诸世界, 随界应化作多佛,
悉是释迦所变化, 演说如是修多罗。
一切所有诸佛刹, 不可思议亿众生,
悉得听闻是胜法, 安住诸佛如来智。
于此世界佛刹中, 数有九亿诸天众,
一切悉发菩提心, 即于佛所散妙花:
「所有比丘、比丘尼、 优波婆素、优婆夷,
其数七亿六千万, 悉得闻是修多罗。」
牟尼王尊授彼记: 「必当见彼两足尊,
其数犹如恒河沙, 皆得修习菩提行。
供养恭敬彼诸佛, 为求如来智慧故,
悉能于彼诸佛所, 得闻如是妙经典。
过于八亿劫数中, 皆当得成如来尊,
彼福德者于一劫, 度脱众生令安乐。
于其弥勒如来所, 施设无上胜供养,
善持彼佛真妙法, 悉得往生安养国。
彼离垢秽如来尊, 其佛号曰阿弥陀,
于彼广设胜供养, 为求无上菩提故。
于其七十阿僧祇, 满足如是劫数中,
不堕一切诸恶趣, 得闻如是胜经典。
若有于后未来世, 听闻如是修多罗,
闻已悲泣而泪落, 我已供养于彼人。
我今劝语汝一切: 我前所有、现在者,
由此故得菩提道, 是以付嘱此经典。
「是以,童子!菩萨摩诃萨若欲乐求如是三昧——不可思议诸佛所说之法——应善巧知,于不思议佛法应当谘请、应当深信不思议佛法、应当善巧求于不思议佛法,闻不思议佛法勿怀惊怖、勿增怖畏、勿恒怖畏。」
尔时,月光童子白佛言:「世尊!云何菩萨于不思议佛法应善巧知?云何于不思议佛法应求请问?云何于不思议佛法深信清净?云何闻不思议佛法不生惊怖、不增怖畏、不恒怖畏?」
尔时,有乾闼婆子名曰般遮尸弃,共余乾闼婆子五百同类俱,持音乐种种乐器随从佛后,欲为供养佛。尔时,般遮尸弃作如是念:「如我于帝释憍尸迦及三十三天前所设供养,今以此歌咏乐音供养如来、天中之天、应供、正遍知。」尔时,般遮尸弃乾闼婆子共余五百乾闼婆子皆各同时击琉璃琴出妙歌音。
尔时,世尊作如是念:「我以无作游戏神力,令彼月光童子于不思议佛法中得一心住,复令般遮尸弃乾闼婆子等乐器歌音令现殊妙。」
尔时,以佛神力故,令彼五百音乐善称和雅,发无欲音、发顺法音、发应法音——所谓应不思议佛法偈言:
「于一毛道现多佛, 其数犹如恒河沙,
佛刹国土亦复然, 彼佛刹体空无相;
于一毛端现五趣, 所谓地狱、诸畜生,
及诸饿鬼、天、人等, 皆悉清凉无逼窄;
彼毛道处现海、池、 并诸河流及井泉,
皆悉不逼复不窄, 是谓佛法不思议;
彼一毛头现诸山、 斫迦婆罗及须弥、
目真隣陀、大目真, 是曰佛法不思议;
彼一毛头现地狱, 燋热、寒氷、粪屎等,
有诸众生生彼者, 受于无量极苦恼;
彼一毛头现天宫, 妙宫广大十六旬,
毛处诸天无量数, 具受诸天极快乐;
彼毛头处佛出世, 其中佛法极炽盛,
彼无智者莫能覩, 如是宿业行不净;
毛头处闻佛涅槃、 或时复闻法灭尽、
彼毛头处或复闻, 佛今现在演说法。
或复有人于毛端, 谓己寿命无穷极;
或复毛处闻短命, 生已即灭不久停;
或复毛道作是想: 『我得见佛设供养。』
佛亦不出、不供养, 直自想心而欣喜。
譬如有人于梦中, 耽着五欲受快乐,
觉已不见其欲事, 但以梦故妄见此。
所见、所闻忆念法, 犹如梦想无真实,
若有得此三昧者, 悉能了知如是法,
于其世间恒受乐, 谓爱无爱不贪着,
常能爱乐于山林, 恒受如此沙门乐。
若人无有诸取着, 远离一切诸我所,
游行世间犹犀牛, 如风行空无障碍。
修习于道起实智, 一切诸法空无我,
若有能修如是法, 彼人辩才无有边。
此人恒受于快乐, 其心不着于世间,
其心犹如空中风, 于爱、不爱无所取。
于不爱者难共住、 于亲爱者难远离,
弃舍如此二种朋, 专求正法是人乐。
若有闻声贪爱起, 是人必起于瞋怒,
愚痴、惛慢所缠缚, 以慢力故得苦恼。
若有能住于平等, 善能谦下无高慢,
爱与不爱善得脱, 彼能常住欣喜行。
安住于戒善清净, 以无垢心乐禅定,
恒常乐住山林中, 是人永离诸疑网。
若人怀惑有颠倒, 愚痴恒乐于诸欲,
犹如鹫鸟贪尸肉, 是人必自随魔力。」
说此偈时,月光童子于不思议甚深佛法中得一心安住,堪能演说修多罗。尔时,般遮尸弃乾闼婆等得随顺音声忍、无量无边众生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、无量众生于人天中得安乐利益。
尔时,佛告月光童子言:「菩萨摩诃萨于诸善根、功德、法利,应善决定、应不多事、应离恶知识、应依善知识、善知识所应常谘问、乐闻于法无有厌足、应当欣喜、常应求法、常摄于法、应说正法、应善巧谘问菩萨、于菩萨所起于师想、于法师所应当尊重如己师想。童子!若有菩萨能受行此法,是人得不思议具足辩才、得信深入不可思议佛法之海,于不思议甚深佛法心得决定、于人天中能作照明。」
尔时,世尊而说偈言:
「于过去世多亿劫, 不可称量不思议,
尔时有佛两足尊, 号因陀罗幡幢王。
彼时佛说此三昧, 谓无众生、无寿命,
犹如泡沫及炎电, 诸法亦如水中月。
众生寿命不可得, 于此界没他世生,
所作之业无失坏, 黑白业报亦不亡。
因果相应胜法门, 微细难见佛境界,
文字句义不可得, 是妙菩提佛所说。
积聚总持大智慧, 亿那由经从定出,
那由他佛所行道, 如此三昧佛所说,
善能灭坏诸病患, 集众菩萨功德财,
一切诸佛咸称赞, 亿那由天所供养。
于诸凡夫说实语, 常远一切外道法,
诸佛所赞胜戒财, 如空中电难可执。
过去无量亿佛所, 智者修行于戒施,
久远远离恶知识, 得于无上父资财。
彼有比丘是法师, 修行梵行慧日子,
闻于此法而随顺, 发于最上菩提心。
彼因陀罗幡幢佛, 告彼法师比丘言:
『比丘!比丘第一难, 于彼菩提发心难。
护戒犹如摩尼珠, 习近善友顺菩提,
于恶知识恒远离, 速得无上菩提果。』
往昔于此阎浮提, 二不放逸长者子,
于佛法中而出家, 犹如犀牛依山林。
得于四禅有神通, 善诸偈论无所畏,
地及虚空相悉知, 于空中行如鸟飞。
于寒林中安住时, 林花繁茂甚奇特、
一切异鸟悉来归, 二长者子共语言。
尔时有王出游猎, 闻其语音至其所,
时王恭敬而听法, 于彼法师深爱敬。
时王共相慰问言, 发是语已在前坐。
时王具有多眷属, 从王行者满六亿,
二中有一是法师, 见王告言:『善谛听,
诸佛出世甚难值, 惟愿大王勿放逸。
寿命迅速不久停, 如山瀑水激川流,
为老、病、死所缠逼, 无有能救如己业。
惟愿大王护正法, 建立诸佛十力法,
于后恶世末代时, 应当住于如法朋。』
如是无量聪慧者, 以慈心故向王说,
王及六亿诸眷属, 咸发无上菩提心。
时王闻是净法句、 调柔寂灭妙语言,
善心踊跃而爱乐, 头面礼敬而辞去。
时有无量余比丘, 为利养故入王宫,
王知彼众行不端、 并于有德不恭敬。
过去导师法已尽、 未来恶世增长时,
德器之人甚尠少, 多有无量放逸者。
刚强悭慢诸比丘, 为求利养着诸见,
于佛法中不正解, 以诸非法向王说:
『应当杀害彼法师, 本为王说空断者,
劝王及我修空断, 都不示王真涅槃。
于其业报悉散坏, 谄者说于阴空无,
若能杀害彼法师, 必令大法得久住。』
尔时常有护王神, 是王过去善知识,
长夜护王令离恶, 彼天告王如是言:
『愿王慎勿起是心, 恶知识言甚可畏,
莫于聪慧法师所, 用恶人言兴杀害。
大王可不忆念耶? 林间比丘所说者。
于后末代恶世时, 王应安住如法朋,
天为彼王说实语, 于诸佛法莫舍离。』
时王更有余恶弟, 在于边方镇国境,
时恶比丘往教化: 『令杀法师说空断,
劝我昔来久修行, 不欲令我求涅槃。
大王!汝兄甚愚恶, 都自不欲令汝活。』
有二比丘为恶师, 以神通力游空行:
『以我知故来至此, 今悉具向大王说,
汝可速杀二咒师, 必使及时勿后悔。』
王弟寻时被钾仗, 顺恶人言故往彼,
并及一切诸军众, 诣彼林中比丘所。
依林所有龙、夜叉, 知彼王弟恶心来,
雨沙砾石大可畏, 王及军众悉摧灭。
今当观恶知识言, 摧灭如是大王众,
于法师所起恚心, 于六十生堕阿鼻;
时彼取着恶比丘, 劝化如是刹利王,
于后满足十亿生, 受于无量地狱苦。
彼天劝导彼王者、 及余拥护于法师,
见于恒河沙数佛, 觐佛供养及修行。
是王眷属满六亿, 皆共王去听法者,
其所发于道心者, 各别世界得成佛。
彼佛寿命多亿岁, 智慧无等不思议;
彼人悉修是三昧, 说已皆当般涅槃。
得闻如是胜妙智, 能集尸罗功德法,
勇勐精进不放逸, 常远一切恶知识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应不着于身、能弃于命。何以故?童子!若着身者作不善法,是以菩萨应知色身及以法身。何以故?诸佛法身所摄,非色身也;佛以法身显现,非色身也。童子!是故菩萨摩诃萨欲行佛所行、欲求如来身、欲求如来智、欲知如来身、欲知如来智,于此三昧经典应当受持、读诵、为他广说、修习相应。
「童子!彼如来身,无量福德之所出生,如来说于一义,所谓:诸法从因生故;是离诸相,以甚深故;法无限量,无分齐故;法无有相,无相性故;法无有相,离诸相故;法无动摇,善安住故;法无有二,惟一相故;法不可见,过眼境故;法不可思,过心地故;法无动转,离戏论故;法不可说,过音声故;法无居处,离窟宅故;法无窟宅,离言音故;法无所依,过诸见故;法无诸漏,过诸报故。以心坚固离诸欲故、以不坏心离诸瞋故、以坚正智过诸痴故有所说,说诸法空故;无有生,断诸生故;以无常但言说故;出离声地,寂灭于声故;有音声,以思想故;同思想,以和会故。以世俗第一义谛故、以清凉离热恼故、第一义谛以如实语故、无热恼以涅槃故、无有坏无能胜故、无取着灭戏论义故、无戏论离攀缘故、无有边际以说福故、无有微尘说微细故、次第大神通本业出生故、得自由自在力故、无破坏以坚实故、无有边际以名号无尽故、广大说大悲本业故,是为如来身。」
尔时,世尊而说偈言:
「若有欲见世间亲、 及知佛身云何耶,
于此三昧修习已, 即能知于如来身。
佛从福德所出生, 其身清净甚光曜,
其相平等如虚空, 种种差别不可得;
诸佛菩提既如是, 其相状貌亦复然,
其相状貌不可得, 如来身相亦如是;
菩提相貌及以身、 诸佛世界亦复尔,
诸力、诸禅、诸解脱, 如是悉同其一相。
诸佛体性正如此, 如来世亲亦复然,
无有能得见佛者, 肉眼何能见正觉?
无量多人作是说: 『我曾得见于诸佛,
金色微妙无比身, 一切世间皆显照。』
诸佛如来之所加, 以其力能有神通,
便能得见于彼身, 种种妙相自庄严。
随广长相而能现, 世间无能见其相,
若有能知身相者, 佛与世间无有别;
若有能知其身量, 所谓一切诸如来,
佛身无身、无差异, 人与修罗亦复然。
一切诸心悉空寂, 受诸异报相亦尔,
名色、相貌既如是, 清净具足有光明。
无有能知者, 修此寂灭定,
惟有世间亲, 不思亿劫修。
无量白净法, 从此三昧出,
以定报力故, 他不见我身。
若有如是心, 名色亦复然,
心类各不同, 名色相亦尔。
若以麁大想, 名色来随彼;
名色若麁细, 悉从忆想起。
若人想微细, 名色亦如此,
名色若不着, 其心身光照。
我念过去生, 七十阿僧祇,
此三种恶想, 从本未曾起。
以其无漏心, 不思议亿劫,
利益众生故, 他不见我身。
若有以此物, 心意得弃舍,
是人于彼物, 更不共和合。
我心得解脱, 一切种物中,
能体知其性, 而起于智慧。
于千亿佛刹, 我于中现化,
为众生说法, 是故不可见。
无相、无状貌, 犹如于虚空,
我身不可说, 语言道断故。
法身大雄勐, 其身从法生,
曾无有色身, 说之以为佛。
若说于此身, 闻已生欣乐,
彼诸魔波旬, 不能得其便。
闻是深妙法, 而不生惊怖,
不以活命故, 诽谤佛菩提。
千亿修多罗, 如实智演说,
为众生照明, 彼彼所至处。
「童子!是如来、应、正遍知。若欲知如来色身相业者,终不能知若青、若青色、若青相似、若青相貌,若黄、若黄色、若黄相似、若黄相貌,若赤、若赤色、若赤相似、若赤相貌,若白、若白色、若白相似、若白相貌,若红紫、若红紫色、若红紫相似、若红紫相貌,若颇梨、若颇梨色、若颇梨相似、若颇梨相貌,若火、若火色、若火相似、若火相貌,若金、若金色、若金相似、若金相貌,若电、若电色、若电相似、若电相貌,若苏、若苏色、若苏相似、若苏相貌,若毗琉璃、若毗琉璃色、若毗琉璃相似、若毗琉璃相貌,若天、若天色、若天相似、若天相貌,若梵、若梵色、若梵相似、若梵相貌,童子!是为如来身。如来一切身相不可量,不可思议故亦不可说,所成就色身诸天世人莫能测量;如是,长、短、广、狭一切种无有限齐、不可思议、如是等不可数。」
尔时,世尊而说颂曰:
「一切世界中, 所有诸微尘、
并及泉池源、 大海所有水,
设有巧算术, 无有知其边,
亦不知尘数、 及与水渧者。
如来之导师, 引斯譬喻已,
其水渧无限、 微尘亦复然,
我观一切生, 多于彼尘数,
发心及起信, 于一时悉知。
若于我自身, 显现外皮色,
诸众生信欲, 无有譬知者。
若相及与业, 其色像如是,
莫能知佛者, 我相正如是。
佛远离于相, 显示于法身,
甚深无限量, 是佛不思议。
正觉不思议, 如来身亦然,
是不思法身, 以显法身故。
心业不能知、 无能思此身、
及与其身相, 都无测量者。
彼法无限量, 亿劫所修习,
得此难思身, 发净大光明。
众生无能取, 取之不可得,
是故如来身, 难量不可思。
于诸无量法, 而取于限量,
无分别法中, 虽无有分别,
于分别限量, 说于无分别,
离念无分别, 是佛不思议。
无限如虚空, 莫能度量者;
佛身亦复尔, 犹如太虚空。
若有诸佛子, 如实知我身,
彼得成于佛, 世覩不思议。◎
「◎
童子!菩萨摩诃萨有四种言论不可思议,及其演说亦不可思议、难可尽边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言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言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资助言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言论不可思议。童子!是为菩萨四种言论不可思议,及其演说亦不可思议、难可尽边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法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法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法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法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法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相应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相应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相应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相应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相应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门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门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门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门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门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行说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行说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行说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行说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行说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音声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音声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音声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音声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音声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语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语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语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语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语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语言道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语言道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语言道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语言道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语言道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权密说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权密说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权密说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权密说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权密说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知于诸天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知于诸天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知于诸天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知于诸天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知于诸天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见知于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知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知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知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知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知名字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知名字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知名字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知名字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知名字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辩才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辩才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辩才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辩才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辩才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决定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决定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决定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决定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决定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入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入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入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入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入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度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度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度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度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度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金刚句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金刚句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金刚句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金刚句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金刚句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咒术句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咒术句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咒术句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咒术句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咒术句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修多罗句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修多罗句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修多罗句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修多罗句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修多罗句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辞句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辞句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辞句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辞句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辞句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施设句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施设句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施设句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施设句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施设句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明句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明句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明句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明句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明句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信义句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信义句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信义句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信义句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信义句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行句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行句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行句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行句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行句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不思议句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不思议句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不思议句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不思议句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不思议句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无边句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无边句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无边句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无边句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无边句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无限量句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无限量句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无限量句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无限量句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无限量句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无穷句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无穷句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无穷句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无穷句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无穷句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不可称句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不可称句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不可称句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不可称句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不可称句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阿僧祇句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阿僧祇句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阿僧祇句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阿僧祇句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阿僧祇句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无量句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无量句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无量句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无量句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无量句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不可测量句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不可测量句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不可测量句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不可测量句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不可测量句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不行句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不行句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不行句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不行句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不行句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智句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智句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智句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智句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智句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智聚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智聚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智聚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智聚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智聚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智性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智性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智性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智性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智性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辩聚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辩聚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辩聚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辩聚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辩聚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辩性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辩性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辩性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辩性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辩性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修多罗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修多罗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修多罗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修多罗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修多罗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修多罗聚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修多罗聚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修多罗聚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修多罗聚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修多罗聚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多闻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多闻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多闻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多闻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多闻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财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财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财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财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财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学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学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学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学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学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境界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境界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境界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境界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境界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业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业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业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业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业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安住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安住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安住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安住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安住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修道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修道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修道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修道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修道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断烦恼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断烦恼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断烦恼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断烦恼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断烦恼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烦恼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烦恼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烦恼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烦恼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烦恼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恶道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恶道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恶道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恶道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恶道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非智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非智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非智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非智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非智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毕定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毕定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毕定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毕定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毕定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无差失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无差失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无差失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无差失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无差失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无明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无明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无明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无明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无明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苦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苦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苦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苦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苦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忧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忧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忧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忧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忧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贫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贫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贫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贫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贫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生智不可思议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生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生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生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生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内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内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内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内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内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外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外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外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外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外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惭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惭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惭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惭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惭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愧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愧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愧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愧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愧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实智不可思议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实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实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实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实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修习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修习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修习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修习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修习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事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事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事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事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事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富伽罗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富伽罗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富伽罗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富伽罗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富伽罗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取着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取着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取着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取着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取着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童子!是菩萨四种取着智不可思议,及其演说亦不可思议、说不能尽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离恶道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离恶道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离恶道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离恶道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离恶道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断无明智。何等为四?一者、诸行断无明智不可思议,二者、呵责有为断无明智不可思议,三者、烦恼断无明智不可思议,四者、清净断无明智不可思议;是为四种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陀罗尼不可思议,及其演说亦不可思议、说不能尽。何等为四?谓不可思议诸行言说,于彼中智是名初陀罗尼;不可思议呵责有为言说,于彼中智是名第二陀罗尼;不可思议烦恼资助言说,于彼中智是名第三陀罗尼;不可思议清净资助言说,于彼中智是名第四陀罗尼。如是,四种不可思议,及其演说亦不可思议、说不能尽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法陀罗尼。何等为四?谓不可思议诸行法,于彼中智是名初陀罗尼;不可思议呵责有为法,于彼中智是名第二陀罗尼;不可思议烦恼法,于彼中智是名第三陀罗尼;不可思议清净法,于彼中智是名第四陀罗尼。童子!是名菩萨四种陀罗尼不可思议,及其演说亦不可思议、说不能尽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相应陀罗尼。何等为四?谓不可思议诸行相应,于彼中智是名初陀罗尼;不可思议呵责有为相应,于彼中智是名第二陀罗尼;不可思议烦恼相应,于彼中智是名第三陀罗尼;不可思议清净相应,于彼中智是名第四陀罗尼。童子!是名四种陀罗尼不可思议,及其演说亦不可思议、说不能尽。
「童子!菩萨摩诃萨复有四种陀罗尼门。何等为四?谓不可思议诸行门,于彼中智是名初陀罗尼;不可思议呵责有为门,于彼中智是名第二陀罗尼;不可思议烦恼门,于彼中智是名第三陀罗尼;不可思议清净门,于彼中智是名第四陀罗尼。童子!是为四种陀罗尼门不可思议,及其演说亦不可思议、说不能尽。乃至断除无明智皆有四种陀罗尼不可思议,及其演说亦不可思议、说不能尽,皆如上说。
「童子!是陀罗尼即是智慧,如是智慧则能了知一切诸法但有名字,是则名为法无碍智;如是法智能达于义,是名义无碍;如是法智能知诸法言辞差别,是名辞无碍。若说彼文字——若显示、若施设、若次第不断、若开晓、若广、若分别、若开示令浅、若平等普示——言不吃澁、不瘖痖、不怯讷,说不滞着,言辞任放,任放中胜,是名乐说无碍。」
尔时,世尊即说偈言:
「言音所施设, 出声亦复尔;
如所出音声, 佛智亦复然。
所有诸佛智, 声施设亦尔;
如是施设事, 声光明亦然。
如是声光明, 戒名亦如是;
如是戒名字, 佛名亦复然。
如是佛名号, 佛功德亦尔,
我知一众生, 悉知尔许名。
佛无量语言, 我先已宣说,
戒名与佛名、 众生名亦等。
有为多过患, 涅槃德亦然,
佛利益如是, 譬喻以显示。
所有诸众生, 发心已显示;
导师一毛孔, 出光亦如是。
一切诸众生, 名号及信欲;
如来过于彼, 以声身说法。
一切众生名, 显示一众生;
如是一人名, 显示诸众生。
一切平等入, 此是正觉说,
说于无量名, 为诸菩萨故。
我今云何能, 说亿不思经?
受持是经典, 显示不怯弱。
处众无碍辩, 演说亿经典,
如虚空无边, 辩才亦如是。
是菩萨功德, 清净导众生,
受持是经典, 成于无尽智。
数数显示说, 于法能信受,
彼增长智慧, 犹如雪山树。
「童子!是菩萨行法无碍,于法见法而得安住。童子!云何菩萨摩诃萨行法无碍,于法见法而得安住?童子!是菩萨摩诃萨知非色不异色而说于法、知非色不异色而能修行、知非色不异色而求菩提、知非色不异色而教化众生、知非色不异色而见如来,但不坏于色而见如来,非异色、非异色性而见如来,色及色性及以如来等无有二。若能如是见诸法者,是名行法无碍;识、想、受、行亦复如是。」
尔时,世尊即说偈言:
「以色显菩提、 以菩提显色,
是不相似者, 最胜以显说。
所说色相麁, 色性甚深奥,
色与菩提等, 差别不可得。
如涅槃甚深, 以声故宣说;
涅槃不可得, 声说亦复然。
音声及所说, 彼二不可得,
如是空法中, 涅槃不可得。
说涅槃寂灭, 寂灭不可得,
一切法无生, 如前、后亦尔。
一切法体性, 涅槃等相似,
知者真出家, 与佛法相应。
若覩佛色身, 说已见如来,
我身非色像, 无有能见者。
知于色自性, 是色相如是,
能知色性者, 为显示大身。
如是诸五阴, 我已知相貌,
达法自体性, 安住于法身。
安住法身已, 为众生说法,
如来微妙法, 不可以言宣。
理深不可知, 闻于正觉说,
但音声、语言, 我已得初果。
若除一切想, 远离戏论事,
无有存想者, 而见世大师。
若人能知空, 即便知色相,
无有异空说, 别有色自性。
若能知色者, 是则能知空;
若能悟空者, 是则知寂灭。
若人能知色, 是色相如是,
不为亿魔娆, 退动彼菩提。
不能知此道, 取着则成失,
非物取物想, 物取于非物。
为亲财利诳, 于法中有失,
非果取果想, 亡失沙门财。
懈怠少精进, 而不住戒聚,
不应行法人, 云:『此非佛说。』
或复有人言: 『我行于菩提。』
无慧难调者, 更互不相敬。
悕求美名誉、 不善住禁戒,
恒念何时得, 名闻普周遍?
为求利养故, 广集众多人,
慠慢纵放逸, 专求觅利心。
乐在白衣舍, 为恭敬利养,
造寺及塔庙, 斯皆为名利。
依止取着心, 常求渴爱欲,
专营世俗业, 止住魔境界。
向彼白衣说: 『爱欲如火焰。』
若入俗人家, 当污他女归。
白衣于是人, 恒作大师想,
伺候男夫行, 妇女相染合。
彼家以美饍, 供给是比丘,
反于彼妻所, 如自己妇想。
白衣于妇所, 尚不起嫉妬,
而出家比丘, 他妻生嫉忌。
俗人处居家, 善护持五戒,
况得出家已, 弃舍一切禁?
鼓贝诸音乐, 而以供养我,
行供养最胜, 末世莫能成。
自毁诸禁戒, 见他持律者,
向于世间说: 『彼与我无异。』
闻赞持戒者, 毁戒行恶境,
闻说真佛法, 云:『非佛所说。』
心无有惭愧, 丧失沙门财,
若劝真实语, 诽谤我所说。
戒不完具者, 弃舍我道教,
毁谤于正法, 阿鼻狱为家。
我未曾见闻, 修习如是行,
愚痴住恶者, 能获于佛智。
彼诸谀谄者、 及以多曲伪,
我悉知是人, 智瞩恒不绝。
我若一劫中, 说彼诸过失,
自谓菩萨者, 但能说小分。
童子!汝当知: 彼无恶不造,
于后末世时, 慎勿与亲友。
以不乱浊心, 接引共语言,
承事而供给, 为求佛道故。
当问其夏腊, 若是耆宿者,
应供养恭敬, 头面接足礼。
勿观他过失, 彼必至道场,
莫生瞋怒意, 常起慈悲心。
若见彼过咎, 不对说其愆,
常念所作业, 必获如是果。
若于老少所, 语言常含笑,
发言先慰问, 灭除己慠慢。
衣服及饮食, 常以奉供养,
作如是心施, 是等悉成佛。
若长宿请问, 为求法施故,
应先作是言: 『我学习不广。』
又复作是言: 『汝等甚黠慧,
于汝大人前, 岂敢辄宣说?』
说时勿仓卒, 当简器非器,
观其机器已, 不请亦为说。
若于大众中, 见他毁禁者,
勿叹持戒德, 当叹施等行;
若见少欲者, 与持戒相应,
起于大慈心, 赞少欲持戒;
若毁禁戒少、 持净戒者多,
得彼胜伴党, 便可叹持戒;
初观察大众, 悉乐诸善法,
所有善法者, 一切悉赞叹。
施、戒、多闻、忍、 精进及少欲、
知足远离行, 显示如是法。
赞叹如是法, 尽说他世道,
诸无悲愍事, 慈心勿忿怒。
在空住禅乐, 远离愦閙众,
汝当叹彼德, 此名总持门。
常乐空闲处, 勿专行施业;
一心修宴坐, 莫谓戒最胜;
住净戒聚已, 能集多闻持,
求是三昧故, 常供佛舍利。
能以盖幢幡、 花鬘、涂、末香,
为求是寂定, 而供养诸佛;
以胜上伎乐, 妙歌相和雅,
为供佛舍利, 勇健不劣心;
所有诸花鬘、 一切香、衣服,
悉持供养佛, 为求佛智故。
众生诸福分, 平等施无偏,
为求无碍智, 谓诸佛无上。
我曾先佛所, 施设不思供,
以无偏依心, 求此寂定故。
佛出甚难遇、 人身得亦难、
信佛法亦难、 出家具戒难,
汝今得值佛, 发于菩提心,
勿舍坚誓愿, 安住其善行。
若受持此经, 于后末世时,
速得无碍辩, 受持不忘失。
若能持一偈, 福聚难思议,
况复悉能领, 如义具足受?
众生尽得佛, 勇勐悉供养,
恭敬而尊重, 尽众生数劫,
若于此三昧, 能受持一偈,
于彼前功德, 十六不及一。
我知佛智慧, 不思议利益,
受持此三昧, 一切佛所行。」
月灯三昧经卷第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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